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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第三十一章 商海暗涌,守味守心

入秋的府城,桂香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漫过青石板路。顾远站在“婉香酱园”府城分号的雕花木门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张皱巴巴的纸条——那是今早收到的匿名恐吓信,墨迹未干,写着“再敢抢生意,小心你妻儿”。

“顾掌柜。”伙计阿福从店里跑出来,额角挂着汗,“西市那家‘福兴斋’又来闹了,说咱们抢了他们的老主顾!”

顾远将纸条塞进袖中,转身时眉峰微挑:“福兴斋?他们老板姓周?”

“正是。”阿福点头,“那周老板昨日还派人来砸了咱们的招牌,说要‘教训教训外来的乡巴佬’。”

顾远的手指在门框上轻轻叩了两下,目光落在对面茶楼二楼的雕花窗上——那里正坐着个穿月白锦袍的男人,手里端着茶盏,目光冷冽。那是福兴斋的掌柜周鸿年,三年前曾在商会上与顾远有过一面之缘,当时还称兄道弟。

“阿福,”顾远压低声音,“去后巷把老张叫来。”

老张是顾远在府城的老伙计,做了二十年镖师,最擅长的不是打打杀杀,而是“守规矩”。片刻后,老张扛着根齐眉棍从后巷进来,棍身包着粗布,看不出锋芒:“顾掌柜,啥事儿?”

“去福兴斋。”顾远将袖中的纸条递过去,“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‘规矩’。”

老张展开纸条,扫了眼内容,嘴角扯出个冷笑: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我见多了。”他将棍子往肩上一扛,“您去前头坐着,看我怎么‘教’他们守规矩。”

顾远望着老张的背影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青石镇,他第一次被人威胁时的慌乱——那时杨薇攥着他的手说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如今他虽能独当一面,却更珍惜身后那个“我”。

“顾掌柜。”

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顾远转身,见杨薇抱着个蓝布包袱站在台阶下,发间的茉莉簪沾着晨露,发梢还挂着片桂叶。她身后跟着念薇,举着个糖画,小脸冻得通红:“阿爹,阿娘给你买了糖画!”

“小淘气。”顾远接过糖画,指尖触到念薇冻红的耳垂,“怎么不多穿件衣裳?”

“阿娘说,男孩子不怕冷。”念薇仰起小脸,又转向杨薇,“阿娘,福兴斋的人好凶,他们说……说阿爹的酱菜是偷他们的方子!”

杨薇摸了摸念薇的头,将蓝布包袱递给顾远:“我带了阿蘅做的桂花糕,你尝尝。”她转头看向福兴斋的门楣,目光清亮,“阿爹,咱们去会会他们。”

福兴斋的铺子里,周鸿年正坐在太师椅上,跷着二郎腿,手里把玩着个翡翠扳指。见顾远等人进来,他慢悠悠地放下茶盏:“顾掌柜,听说你昨日找了官差的麻烦?”

“周老板说笑了。”顾远将糖画放在柜台上,“我只是来问问,贵店的‘百年老方’,可有凭证?”

周鸿年的脸色变了变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是,”顾远从袖中取出一沓泛黄的纸,“这是我十年前在扬州盐运司查的账,上面清楚写着,‘福兴斋’的‘五香酱牛肉’方子,是当年从扬州‘味仙楼’买的。而味仙楼的方子,又源自苏州‘松鹤楼’的吴老先生。”

他翻开其中一页,指着上面的朱红印章:“这是吴老先生的手书,他说‘方子可以传,良心不能卖’。周老板,您说我偷的,可吴老先生的方子,您偷得可还顺手?”

周鸿年的额头渗出汗来。他没想到顾远会查得这么仔细——那本账册藏在味仙楼的密室里,连他都是花了大价钱从老账房手里买来的。

“你……”他指着顾远,“你这是污蔑!”

“污蔑?”顾远笑了,“那咱们去见官如何?扬州盐运司的老周大人,可是我父亲的旧识。”他将账册推到周鸿年面前,“周老板,是和解,还是见官?”

周鸿年盯着账册,沉默半晌,突然笑了:“顾掌柜好手段。”他将账册推回去,“这生意我不做了,你走吧。”

“等等。”顾远叫住他,“周老板,我今日来,不是为了吵架。”他从包袱里取出个青瓷罐,“这是我新做的‘松鹤延年酱’,用的是扬州的松子和苏州的桂花,您尝尝。”

周鸿年犹豫了一下,接过瓷罐,掀开盖子。酱香混着松针的清苦和桂花的甜,瞬间漫出来。他舀了一勺,抿在嘴里,眼睛慢慢亮了:“这味儿……比我家厨子做的强多了。”

“周老板若信得过我,”顾远说,“不妨试试合作。您的铺子有老客源,我的酱有新方子,咱们联手,总能把生意做得更大。”

周鸿年放下瓷罐,抬头看向顾远。他这才注意到,顾远身后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——正是杨薇。她正笑着看念薇给柜台的伙计分桂花糕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,像朵开得正好的茉莉。

“合作可以。”周鸿年最终松了口,“但丑话说在前头,我要占四成利。”

“三成。”顾远笑着摇头,“您是老字号,我新来乍到,该让着您。”

周鸿年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大笑:“好!就三成!”他拍了拍柜台,“阿福,把咱们的‘五香酱牛肉’拿出来,给顾掌柜尝尝!”

顾远转头看向杨薇,见她正弯腰帮念薇擦嘴角的糖渣,发间的茉莉簪在风里晃成一团温柔的光。他忽然想起初遇她时,她在酱园里蹲在地上腌酸菜,抬头时眼里带着倔强的光。如今她站在他身边,既能与他共对商海的暗涌,也能在他疲惫时递上一碗热粥。

“顾掌柜。”杨薇直起身,将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顾远手里,“该回去了,念薇该饿了。”

“好。”顾远接过桂花糕,咬了一口,甜糯的桂香混着芝麻的香,在舌尖化开。他转头对周鸿年说,“周老板,明日我让人送新方子来,咱们先把招牌换上。”

离开福兴斋时,念薇举着糖画跑在前面,发梢的桂叶被风吹得乱颤:“阿爹,阿娘,我长大也要做生意!”

“好。”顾远蹲下来,将他抱上肩头,“等你长大,阿爹教你算账,阿娘教你腌酱,咱们一起把‘婉香’的招牌,打到京城去。”

杨薇走在他们身后,望着父子俩的背影,忽然想起系统提示音——【宿主完成“商海守心”任务,奖励黄金米五百斤,解锁“传统商道”菜谱。】她摸了摸发间的茉莉簪,那是顾远送的,此刻正贴着她的肌肤,带着他的体温。

风里飘来桂花香,混着酱园的方向飘来的新酱香,还有念薇银铃般的笑声。杨薇望着顾远宽厚的肩膀,忽然明白——所谓“守味”,从来不是守着一坛酱、一方招牌,而是守着身边的人,守着那份“不欺人、不自欺”的初心。而这,才是最珍贵的“老方子”。

(后续情节预告:顾远与周鸿年合作推出联名酱菜、杨薇带女学学生参与“传统商道”课程、念薇用算盘帮顾远算账闹笑话、系统发布“跨代传承”任务(如记录老匠人的手艺、整理家族菜谱)、杨薇母亲在青石镇开设“外婆的手作坊”、村民们自发组织“商道文化节”等,故事将继续围绕“坚守”与“成长”展开,填充更多温暖、治愈的生活细节。)

第三十二章 薪火相续,味承千年

暮春的青石镇,后山的野蔷薇开得正盛,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,像撒了把揉碎的云。杨薇蹲在酱园的竹匾前,指尖沾着新磨的玫瑰酱,正和周若雪商量“玫瑰糖蒜”的腌渍比例。风里飘着玫瑰的甜香混着新晒的蒜香,远处传来系统提示音——【宿主触发“薪火计划”任务:需联合本地老匠人、女学毕业生与传统手艺人,整理并推广三项濒危传统饮食技艺,奖励黄金米八百斤,解锁“非遗食艺”菜谱。】

“阿娘!”念薇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,他抱着个蓝布包裹,发间的玉簪沾着晨露——那是周鸿年昨日送的,说是“给小先生压书”。他踮着脚跑过来,包裹里露出半截红绸:“阿爹说,周小姐要来女学听课!”

杨薇接过包裹,指尖触到红绸下的硬壳——是本《随园食单》,书脊泛着旧时光的包浆:“周老板的女儿?”

“是。”顾远从廊下走过来,手里端着盏茶,“周鸿年昨日来铺子,说她女儿若雪读女学时总念叨‘酱菜里的学问’,非闹着要来听你讲‘传统食艺’。”他喝了口茶,眼底泛着笑,“这丫头,倒和你当年有几分像。”

“阿娘,”念薇举着本《诗经》跑过来,“我背了《蒹葭》,周小姐说要和我对诗!”

“小淘气。”杨薇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,“先把《关雎》背熟,等会周小姐可要考你。”

正说着,院外传来骡子脖颈的铜铃声。周若雪掀开轿帘走下来,月白衫子绣着缠枝莲,发间别着支翡翠簪,比念薇描述的“像画里的小姐”更清润几分。她手里提着个锦盒,见了杨薇便福身:“杨先生,久仰大名。家父说您讲‘酱菜里的春秋’,我连夜翻了《齐民要术》,特来讨教。”

“周小姐快请进。”杨薇忙起身,“我正和念薇说新腌的糖蒜,您来得正好。”

堂屋里,阿蘅正蹲在炭炉前扇风,陶瓮里的糖蒜浮着层白霜。周若雪凑过去看了眼,眼睛立刻亮了:“这蒜的颜色真好看!是加了玫瑰酱?”

“小丫头懂行。”杨薇笑着点头,“玫瑰酱要选五月开的花,晒足七日,再和白糖熬成糖稀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周若雪便掏出个小本子记起来,“我记着呢!《随园食单》里说‘糖蒜宜用秋蒜’,可杨先生说春蒜更嫩,这是为何?”

“好问题。”杨薇摸了摸她的头,“秋蒜蒜瓣紧实,腌出来脆;春蒜水分足,腌出来软。要看用途——配粥要脆,配肉要软,各有各的妙处。”

周若雪听得入神,连茶凉了都没察觉。念薇趴在她身边,小声问:“周小姐,你会背《蒹葭》吗?”

“当然会。”周若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“‘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’——阿爹说,这诗里的‘伊人’,像极了杨先生。”

“周小姐真会说话。”杨薇笑着递过块桂花糕,“尝尝这个,是阿蘅新做的,加了野蜂蜜。”

“阿蘅姐姐。”周若雪接过糕点,“我能跟你学腌酱吗?我娘说,咱们家的‘松鹤楼’也需要新味道。”

阿蘅的眼睛瞬间亮了:“我教你!我教你腌糖蒜、做糖醋藕片,还有阿娘新研究的‘荷香醉鱼’!”

“若雪。”周鸿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手里提着个食盒,“李掌柜从扬州带了新到的松子,说要配你新腌的糖蒜。”

“阿爹!”周若雪惊喜地跑过去,“杨先生说糖蒜要配松子才香!”

周鸿年走过来,将食盒递给杨薇:“杨先生,这是我托人从苏州带的‘松子糖’,你尝尝——当年吴老先生的方子,我试了三个月才复刻出来。”

杨薇打开食盒,松仁的清香混着焦糖的甜,瞬间漫出来。她舀了一勺,抿在嘴里,眼睛慢慢亮了:“这味儿……和记忆里的‘松子糖’,分毫不差。”

“杨先生记着?”周鸿年笑了,“我家祖上曾是苏州‘松鹤楼’的厨子,这糖是老祖宗传下来的。后来战乱失了方子,我找了二十年才寻到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杨薇望着他眼底的怀念,“周老板,咱们合作的那坛‘松鹤延年酱’,便用这松子糖做引子,如何?”

“妙!”周鸿年击掌,“我这就让人把松子送来,再让厨子把‘五香酱牛肉’的方子誊一份给你——当年味仙楼的吴老先生,最爱的便是这口。”

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照在周若雪的笔记本上。她正认真记着“糖蒜腌渍七要点”,念薇趴在她旁边,用树枝在地上画糖蒜的形状:“周小姐,等我长大了,也要开家酱园,叫‘念薇酱园’!”

“好啊。”周若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“到时候,我给你供松子,阿娘给你供酱,阿爹给你算账。”

“阿爹!”念薇扭头看向顾远,“我长大要开酱园,你当掌柜,阿娘当先生,周小姐当师傅,阿蘅当帮手!”

“好。”顾远笑着应下,“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攒本钱——阿娘,明儿个让伙计去镇里收新晒的糯米,咱们做‘松子糖’。”

杨薇望着眼前的景象——周若雪认真记录,念薇画着糖蒜,阿蘅在灶边扇风,顾远和周鸿年商量着松子的事——忽然想起系统提示音:【任务进度更新:已联合老匠人(周鸿年)、女学毕业生(周若雪)、传统手艺人(阿蘅),完成一项传统技艺整理。】

她摸了摸发间的茉莉簪,那是顾远送的,此刻正贴着她的肌肤,带着他的体温。风里飘来玫瑰酱的甜香,混着松子糖的焦香,还有念薇银铃般的笑声。杨薇忽然明白——所谓“薪火相续”,从来不是守着旧东西不放,而是让它在新的时代里,被更多人看见、记住、传承。

傍晚收工后,周鸿年站在酱园门口,望着杨薇和周若雪一起腌糖蒜的背影,忽然开口:“杨先生,我昨日翻到了老祖宗的笔记,里面记着‘松鹤楼’的‘松子糖蒜’做法——要加三勺玫瑰酱,两勺桂花蜜,再腌足四十九天。”

“那咱们便按这个方子做。”杨薇笑着应下,“等腌好了,给府城的‘松鹤楼’送两坛,让他们尝尝新味。”

“好。”周鸿年点头,“我明日便让人送松子来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杨先生,若雪说,她想留在青石镇读女学,将来跟你学腌酱。”

杨薇转头看向周若雪,见她正踮着脚给念薇递蒜:“若雪若愿意,女学随时欢迎。”

“阿爹!”周若雪跑过来,发间的翡翠簪在风里晃成一团温柔的光,“我要学做‘松子糖蒜’,还要学写‘酱菜日记’,把每坛酱的故事都记下来!”

“好。”杨薇摸了摸她的头,“阿娘帮你准备本子,再教你认些药材——以后你也能当小先生,把‘松鹤楼’的故事,讲给更多人听。”

晚风拂过,酱园的竹匾上落了片野蔷薇花瓣。杨薇望着顾远眼底的温柔,望着周若雪眼里的星光,望着念薇蹦跳的背影,忽然明白——她的“美味人生”,从来不是某一道菜的成功,而是这些与她相连的人,这些被她温暖的日子,这些在烟火里流淌的、永不褪色的传承。

(后续情节预告:周若雪正式入读女学并开始记录“酱菜日记”、顾远与周鸿年联合推出“松鹤延年酱”、杨薇母亲在青石镇开设“外婆的手作坊”并教授传统绣艺、系统发布“非遗食艺”任务(如整理“青石镇八大碗”、录制“酱菜制作”纪录片)、女学毕业生举办“传统饮食文化展”、村民们自发组织“薪火相传”美食节等,故事将继续围绕“坚守”与“新生”展开,填充更多温暖、治愈的生活细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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