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不了，这是第三个世界(／_＼)大怨种
夕阳最后一缕光沉入地平线时，林绛靠在陈默肩头，意识像被温水漫过，缓缓抽离。
最后留在指尖的，是陈默掌心的温度，是蜂蜜饼干的甜香，是护城河岸边柳丝拂过脸颊的痒。
再次睁开眼，纯白的系统空间熟悉得像从未离开。身上的棉衫变回月白寝衣，鬓角的白发褪成墨黑，只是眼角的红痣，还带着点夕阳晒过的暖。
林绛低头，看到自己的手变回了年轻时的模样，细腻光滑，没有薄茧，也没有陈默握了三十年的温度。但指尖似乎还沾着点什么——是蜂蜜饼干的甜香，还是护城河的水汽？他捻了捻手指，笑了。
【检测到宿主脱离完成，末世世界综合评分SSS+。】系统的机械音比以往柔和，【奖励已存入仓库：「陈默的消防斧（虚影）」「磐石城向日葵种子」「记忆锚点（可随时回溯该世界任意片段）」。】
林绛点开仓库，消防斧的虚影泛着冷光，斧柄上的磨损痕迹和他最后一次擦过时一模一样；向日葵种子装在个小布包里，布是他当年给陈默缝补袖口剩下的棉布。
他把种子塞进贴身的口袋，指尖划过消防斧虚影：“这评分，是给我们俩的？”
系统没回应，光屏上弹出新的任务窗口。
【是否开启下一个世界任务？】
“开。”林绛收起仓库，指尖在光屏上敲了敲。
林绛望着流光模糊的转盘，忽然想起刚认识陈默，他眼里的杀意像淬了冰；想起第一次并肩看日出时，陈默别扭地把外套扔给他；想起白发苍苍时，两人坐在长椅上，连呼吸都同步。
原来，再血腥的开端，也能熬成岁月静好。
光屏上弹出旋转的转盘，比以往多了些纹路，像把精致的罗盘。林绛看着上面飞速闪过的标签——「星际」「修仙」「古代权谋」……忽然想起陈默总说他“上辈子一定是个谋士”，因为他总爱对着地图琢磨“怎么用最少的力气占最多的地盘”。
转盘慢慢停下，指针扎在「古代·万美帝国」上。
【世界匹配成功：大曜王朝。】
【攻略目标：李明（现代社畜穿越，绑定万界英魂系统，以“搜罗美人、一统全球”为目标）。】
【初始设定：对宿主好感度0（视为“非美人/非工具”的中性存在），当前状态：沉迷“征服美人”以证明自我价值。】
林绛挑眉。又是个带系统的？还专挑美人下手？
他点开李明的资料，看到“3000美女”“500个孩子”的目标时，嘴角抽了抽——这哪是征服欲，这是现代社畜突然暴富后的“报复性收集癖”吧？
他指尖轻叩虚空，面板旁立刻弹出一个新的窗口——【任务奖励：系统商城权限（仅限系统空间内使用）】。窗口下方还有一行小字：【鉴于宿主过往任务综合，商城初始积分10000点，可兑换物品列表已解锁。】
林绛挑眉，点开商城列表。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，从“临时技能·过目不忘”到“特殊物品·忘忧香（可短暂降低目标警惕性）”，甚至还有“体质强化液（微弱）”这类基础道具，价格从几百到上万积分不等。
“只能在系统空间用吗？”他若有所思。这意味着必须在进入任务世界前做好万全准备，无法临时抱佛脚。
浏览片刻后，林绛兑换了三样东西：
【物品：百工图谱（精简版）】——积分2000。包含从秦汉到明清的基础工艺技术，或许能在“无用之用”上找到突破口。
【物品：异香·寒潭雪】——积分3000。一种极淡的冷香，接触者会下意识放松对同性的戒备，对极度直男效果微弱但有效。
【技能：棋艺精通（大师级）】——积分4000。种马皇帝或许不爱风雅，但历史上的谋臣大多善棋，这是接近权力核心的隐性敲门砖。
积分刚好耗尽，不多不少。林绛关掉商城，目光回到任务面板的“身份选择”一栏。
可选身份很多：寒门士子、边关小将、甚至是敌国送来的质子。但这些身份要么容易被李明当作工具，要么会被直接归类到“非美女”的无用范畴。
林绛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击，自定义了一个身份：
【身份：林绛，字：无妄。前朝遗留的皇家藏书楼看守之子，精通古籍修复与杂学，因藏书楼失火，被举荐入宫整理散落典籍，暂无官职，属“待诏”身份。】
这个身份足够边缘化，既不会被立刻纳入“工具人”体系，又能凭借“杂学”和“古籍”这两个相对中性的标签，在李明的后宫与朝堂之外，找到一个独特的观察点。
确认身份后，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：【传送准备中……10，9，3……】
林绛深吸一口气，闭上眼。再次睁开时，鼻腔里已经充满了檀香与纸张的陈旧气息。
大曜王朝，紫宸殿偏殿。
少年皇帝李明正翘着腿坐在龙椅上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，听着下方站着的红脸膛大汉汇报军情。
“陛下，末将已按您的吩咐，带着岳云将军攻下了北境三城！”汇报的是被“万界英魂系统”抽出来的唐朝名将秦叔宝，此刻正一脸忠诚地递上一份舆图，“此三城盛产美人，尤其是城主之女，据说有倾国倾城之貌……”
李明翘着腿把玩玉佩，听秦叔宝说“北境城主之女倾国倾城”时，眼里的光不全是色欲，更像猎人看到稀有猎物——
“倾国倾城？”他指尖敲了敲龙椅扶手，忽然笑了，“上回波斯舞姬说‘天下男子无人能让她臣服’，结果呢？”
秦叔宝低头：“三日便对陛下俯首帖耳。”
“所以啊，”李明把玉佩抛起来又接住，语气带着点少年人的炫耀，“美人就像城池，越难驯服，才越有意思。你以为朕要的是她们的脸？朕要的是……她们眼里只能有朕的样子。”
（内心OS补充）
【万界英魂系统：检测到宿主征服欲满足，奖励“帝王威仪”+1】
李明瞥了眼系统面板，嗤笑一声。这群英魂、这万里江山，甚至系统本身，不都和那些美人一样？不过是证明“他是天选之子”的玩意儿。只是夜深人静时，看着后宫莺莺燕燕，总觉得缺点什么——就像空有满汉全席，却没一双能和他碰杯的手。
【万界英魂系统：检测到宿主完成“北境扩张”阶段性目标，奖励英魂抽奖机会x1，当前可抽取范围：三国时期。】
“抽！”李明毫不犹豫地喊道。一道金光闪过，面板上出现一个名字——“诸葛亮”。
“哟，卧龙先生？”李明吹了声口哨，“正好，让他算算，下一座城的美人什么时候能送到朕的后宫。”
刚被召唤出来的诸葛亮：“……” 虽然系统强制忠诚度100%，但这位陛下的关注点，似乎和史书上记载的任何一位君主都不太一样。
就在这时，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：“启禀陛下，藏书楼遣来整理典籍的待诏林绛，已在殿外候着。”
“林绛？”李明想了想，才记起是前几天随口应下的事——国库空虚，有人提议将前朝遗留的藏书楼典籍整理成册，或许能卖点钱。
他挥了挥手，不耐烦地说：“让他进来吧，快点弄完快点走，别耽误朕看美人画册。”
林绛走进偏殿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：
少年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，却没什么帝王威仪，反而像个炫耀玩具的富家子弟，正拿着一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，画册上的内容不言而喻。
旁边站着两位气质迥异的男子，红脸膛的武将一脸无奈，羽扇纶巾的谋士则面无表情地翻着竹简，仿佛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学问。
听到脚步声，李明头也没抬，指着墙角的一堆散乱竹简：“喏，都在那儿，整理好了给朕送到御书房，别弄坏了，听说有些孤本还挺值钱。”
他的语气就像在吩咐一个小厮，目光甚至没在林绛身上停留超过一秒——在李明眼里，除了美女，其他人要么是打仗抢地盘的工具（如秦叔宝），要么是出谋划策抢地盘的工具（如诸葛亮），至于眼前这个看起来清瘦白净的年轻人，大概就是个整理破烂的工具。
林绛没有像其他臣子那样跪地行礼，只是微微颔首，声音平静无波：“臣林绛，遵旨。”
他微微躬身的瞬间，袖间极淡的‘寒潭雪’香飘过去，李明捏着画册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半秒——这香味不像后宫的脂粉，清得像雪后松风，让他莫名想起穿越前老家冬天的味道。
他的平静让李明终于抬了下眼。这一看，倒觉得有点意思——这待诏长得确实不错，皮肤白皙，眉眼清隽，尤其是眼角那颗极淡的红痣，让他那张略显冷淡的脸多了点说不出的味道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