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。
药园的田埂上，江云和林皓每天除了照看聚灵草，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修炼。
清晨的露水还没干，两人就已经在石台上打坐吞纳；傍晚的夕阳染红天际，药田旁的空地上总会响起木剑劈砍的“呼呼”声。
江云每晚挥剑的次数从三千次加到了四千次，手臂的肌肉越来越结实，木剑在他手里也越来越稳。
林皓同样没偷懒，他悟性稍慢，但胜在扎实，每天跟着江云一起练剑，灵气运转的熟练度提升了不少。
这天清晨，江云正在打坐，忽然感觉丹田的灵气在翻涌，之前稳固的灵启境2级中期瓶颈隐隐松动。
江云连忙凝神引导，灵气顺着经脉猛冲，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瓶颈应声而破！
“灵启境3级！”江云睁开眼，握紧拳头，灵气在体内流转自如，比突破前浑厚了近一倍。
旁边的林皓也同时收功，脸上带着喜色：“江云，我也突破了！灵启境3级初期！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。这半个月的苦没白吃，终于够格转外门弟子了。
吃过早饭，江云和林皓拿着李管事给的推荐信，往灵启殿走去。
药园的灵气果然滋养人，半个月下来，两人的气息都沉稳了不少，走路都带着股劲。
灵启殿比上次来的时候更热闹，不少穿着灰色杂役服的弟子在排队，都是来测试境界转外门的。
江云和林皓刚站到队尾，就听到前面有人议论：“听说了吗？这次外门灵启小比考核，王川师兄稳拿第一，他都灵启境9级了！”
“何止啊，听说九皇子殿下还给了他一瓶聚灵丹，马上就要冲灵聚境了！”
江云听到“王川”“九皇子”，眉头微微一皱，和林皓对视一眼，都没说话。
很快轮到他们。
赵执事坐在石台前，看到江云和林皓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是你们两个小子，药园的活干得不错？”
“劳烦赵执事惦记了。”江云递上推荐信，“我们突破到灵启境3级了，来转外门弟子。”
赵执事拿出测灵水晶：“手放上去看看。”
两人依次按上水晶，水晶亮起的蓝光比上次明亮了许多，光芒稳稳停在灵启境3级的刻度。赵执事点点头，在册子上登记后，递给他们两块青色令牌：“这是外门弟子令牌，去外门院找王长老领服饰和住处，以后好好修炼。”
“多谢赵执事！”
拿着新令牌走出灵启殿，江云和林皓刚拐过弯，就被几个外门弟子拦住了去路。
为首的正是赵瑞，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，脸上带着挑衅的笑。
“哟，这不是药园的两个贱杂役吗？怎么，也敢来外门晃悠了？”赵瑞眼神轻蔑地扫过他们手里的青色令牌，“灵启境3级？刚够格进外门，就敢在灵启殿门口晃，可笑？”
江云握紧令牌，冷冷道：“外门弟子凭境界入门，你管得着？”
“我管不着？”赵瑞像是听到了笑话，“外门可不是药园那种乡下地方，规矩多着呢。你们这种杂役出身的，就该待在地里刨草，来外门也是丢人现眼！”
旁边的跟班跟着起哄：“瑞哥说得对，赶紧滚回药园去，别脏了外门的地！”
林皓忍不住怒道：“赵瑞，你别太过分！我们凭实力进外门，光明正大！”
“实力？”赵瑞嗤笑一声，抽出腰间的铁剑，剑尖指着江云，“灵启境3级也敢说实力？今天就让你们知道，外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待的！”
他说着就挥剑刺向江云胸口，速度比半个月前在药园时快了不少。
江云早有准备，侧身躲过剑锋，同时抽出木剑反击，剑尖直刺赵瑞膝盖。
赵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，连忙收剑格挡，木剑和铁剑撞在一起，发出“当”的脆响。
“还敢还手？”赵瑞恼羞成怒，铁剑舞得更快，招招都往江云要害招呼。
林皓也抽出木棍，大喝一声冲上去：“江云，我帮你！”
两人再次配合，江云脚步灵活，专攻赵瑞下盘破绽；林皓力气大，木棍横扫竖砸，逼得赵瑞不得不分心防御。
半个月的药园修炼让他们的配合更默契，加上突破到灵启境3级，灵力比赵瑞的灵启境4级巅峰差不了太多。
赵瑞一开始还很嚣张，打了几招就发现不对劲——江云的剑招刁钻，总能避开他的锋芒；林皓的木棍沉猛，他硬接几下胳膊都发麻。
“两个废物，只会群殴！”赵瑞急得怒吼，铁剑猛地横扫，想逼退两人。
江云看准机会，脚下一滑绕到赵瑞身后，木剑精准地拍在他的后腰上。
赵瑞疼得闷哼一声，身形不稳，林皓趁机一棍扫在他的膝盖弯。
“噗通”一声，赵瑞单膝跪在地上，铁剑也脱手飞出。
江云的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，冷冷道：“还要打吗？”
赵瑞又羞又怒，脸涨得通红，却不敢乱动：“你们等着！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！”
“谁不会放过他们？”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江云和林皓回头，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外门弟子走了过来，他穿着绣着银纹的外门资深弟子服饰，眼神凌厉，身上的灵气比赵瑞浑厚十倍不止，正是王川！
赵瑞像看到救星，连忙喊道：“大哥！他们两个杂役出身的打我！”
王川没理赵瑞，目光落在江云和林皓身上，眼神冰冷：“外门弟子切磋可以，但以下犯上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他抬手对着两人轻轻一压，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下来。江云和林皓只觉得胸口像被巨石压住，灵气都运转不畅，双腿一软差点跪下。
“灵启境9级的威压！”江云咬着牙抵抗，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，对方的实力比他们强太多了。
王川一步步走近，脸上带着狠笑：“敢动我小弟，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外门的规矩。”
“王川！住手！”
一声怒喝传来，赵执事快步走了过来，看到眼前的场景，脸色铁青：“外门之内禁止私斗欺压，你当宗门规矩是摆设？”
王川看到赵执事，收敛了威压，但依旧不服气：“赵执事，这两个新来的打了我小弟，我教训他们一下怎么了？”
“教训？”赵执事冷哼一声，“刚才的动静半个灵启殿都听到了，你以灵启境9级压两个灵启境3级，传出去不怕丢外门的脸？”
他走到江云和林皓身边，挥手驱散了残留的威压：“你们没事吧？”
江云和林皓喘着粗气，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赵执事瞪着王川：“赵瑞挑衅在先，江云他们是正当防卫。你要是不服，老头子我陪你练两手。”
王川恶狠狠地瞪了江云和林皓一眼，拉起地上的赵瑞：“我们走！”
看着两人愤愤离去的背影，江云忍不住道：“赵执事，多谢您……”
“没事，苏圣女要我好好关照你。”赵执事摆摆手，看着江云和林皓：“外门不比杂役院，鱼龙混杂，你们实力还弱，以后要小心行事。”
江云握紧手里的青色令牌，点点头道：“我们记住了，多谢赵执事。”
林皓也连忙道谢：“多谢赵执事解围！”